夏初茫然抬眸。不敢相信那个无数次将她护在臂弯下的男人,如今为了别人,与她站在了对立面。委屈、失落、愤怒全堵在心口。让她连一句自我辩白都说不出来。叶青青还在一个劲儿地上演着苦情戏。
夏初茫然抬眸。
不敢相信那个无数次将她护在臂弯下的男人,如今为了别人,与她站在了对立面。
委屈、失落、愤怒全堵在心口。
让她连一句自我辩白都说不出来。
叶青青还在一个劲儿地上演着苦情戏。
跟她相比,夏初就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。
好半晌,她才说:
“婚纱送你了,这别墅你可以住到地老天荒。”
……反正还有十五天,夏初就会从这里永远消失。
她利落转身,回了二楼。
齐树把哭哭啼啼的叶青青送回了客卧。
直到半夜,仍能听见里面细碎的哭声,和柔声细语的安慰。
夏初没忍住,透过门缝,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。
叶青青搂着齐树的腰,娇声低诉:
“齐树哥,我真的好羡慕夏初……其实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齐树温柔地打断了她。
“青青,这辈子除了不能娶你,其余的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,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。
“我以前弄丢过你一次,绝不会再让你受第二次委屈,相信我,好不好?”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夏初的心尖上狠狠揪了一把。
让她自以为麻木不仁的心,复又狠狠刺痛。
她总是伪装得很冷静,很坚定。
但能够精准戳破她伪装的人,还是齐树。
花洒里落下的水,冲去了她的眼泪,也冲刷着她的回忆。
那个眼里、心里只有夏初的男人已经不在了。
如今这个,是恨不能把全世界捧到叶青青面前的“齐树哥”。
第二天。
齐树一出门,夏初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。
一起生活了四年,她的私人物品早就摆满了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。
每一件物品里,都有关于齐树的回忆。
夏初拾掇了好几个大纸箱,统统丢进了小区的垃圾桶。
齐树傍晚回家,看见空空荡荡的卧室,讶异地问:
“怎么东西少了一大半?”
夏初随口说:“给新人腾地方啊。”
齐树想了想,兀自笑了。
“也对,以后有了孩子,确实要给他腾地方。”
看着男人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憧憬,夏初觉得可笑至极:
齐树啊齐树……
我连你都不要了,又怎会跟你有孩子?
齐树从身后揽住夏初的腰,用嘴唇轻碰她的颈侧。
夏初身子一僵,刚想推拒,就见叶青青仿佛掐着点一般地出现在门口。
“哥,嫂子,开饭了。”
齐树立马松开怀抱,跟叶青青高高兴兴地下楼。
夏初一上桌,就看见了自己座位面前,摆放着的一碗黄橙橙的海胆炒饭。
“嫂子,这是我今天新学的海胆炒饭。
“昨天弄坏了你的婚纱,我心里过意不去,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。
“嫂子快尝尝,好不好吃?”
齐树和徐枝年都将目光投向了她。
夏初一听就笑了:“你不知道我海胆过敏吗?”
叶青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:“我不知道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