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妈!你们怎么来了?”周靳言皱眉,挥退一脸为难的看门人。“听说你要为了一个不下蛋的死人,竟然这么折磨林夕这个孝顺孩子!”“甚至还想要把我们唯一的孙子过继出去!你说我们能不来吗?!”
“爸!妈!你们怎么来了?”
周靳言皱眉,挥退一脸为难的看门人。
“听说你要为了一个不下蛋的死人,竟然这么折磨林夕这个孝顺孩子!”
“甚至还想要把我们唯一的孙子过继出去!你说我们能不来吗?!”
她心疼的和林继业一起搀扶起林夕,恨不得用手中的拐棍把秦姜打活过来。
周靳言挡在秦姜面前,冷着脸不让他们靠近她的尸身。
“林夕故意刺激姜姜流产,她活该!”
周母撇撇嘴,不耐打断。
“胡说!你和林夕都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好孩子!要我说,肯定是那个秦姜吃醋陷害林夕!”
“哼!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她就板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!”
“自己生不了,还巴巴的抓着你不让你生!”
“儿子啊!妈知道你重情义,但秦姜死了,其实你应该高兴啊!”
“你再也不用为了钱而看她脸色过日子了!儿子。”
周靳言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高了一个度。
“我什么时候因为钱看她脸色了?”
周母白了他一眼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“你当初娶她,不就是看中了她是京都千金嘛!要不然你和林夕能偷偷摸摸这么多年?”
“我——”
周靳言怒极气极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每呼吸一次都是钻心般的疼。
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为了给秦姜一个孩子,竟然让他和秦姜的恩爱在外人眼中变成了逢场作戏、委曲求全。
他想要解释,可一想到秦姜已经死了,他就失去了说话的力气。
秦姜已经死了,他跟这些外人解释什么?
心像是被死力攥紧、无法呼吸的疼痛从喉咙侵袭四肢。
耳边传来阵阵嗡鸣,周靳言的眼前蓦得一黑,直直的向后倒去。
直到眼皮无力垂落,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秦姜的尸体。
他想,她去世的时候,是不是也是这样想他的?
她是不是也觉得,自己有了情人和孩子就不想要她了?
看着他把情人和情人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带到家里,她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?
再醒来,周靳言是被林夕与周母吵醒的。
只是眼皮子沉甸甸的,怎么也睁不开。
“妈!医生说周哥哥是悲痛过度引起的心衰,要是再这样下去,恐怕是时间不多了......”
“你得劝他把遗嘱改回来啊!否则我们将来可就都要喝西北风了!”
当初周靳言和秦姜婚前签过一个协议,他们死后所有的遗产都会捐给国家。
如果不修改遗嘱,哪怕是入了户的林继业,也一分钱都得不到。
“可这孩子主意正,恐怕不会听我的。”
林夕压低声音给周母出主意。
“这还不简单,只要我们把握住了秦姜的尸体......”
紧接着,周靳言听到搬动尸体的声音。
他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,可他却怎么也做不到。
那时候,他的姜姜也是这种感觉吗?
陷入病痛,孤立无援。
周靳言哀恸的想着,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驱使着周靳言摔下床去。
他的终于撕开了眼睛,口中不断吐出的血沫流淌而下,浸湿他虚弱撑在地上的手掌。
凭借着本能,他死死攥住眼前晃动的白雾。
耳边传来林夕的尖叫,视线聚焦,他才终于发现自己死死抓住的是林夕雪白的裙摆。
“你们......要把我的姜姜带去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