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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皇后,皇帝白月光的替身。

萧缜说我不说话的时候最像长姐,

于是我便成了被六宫耻笑的哑巴皇后。

长姐回宫后,扯碎了我的凤袍,让我跪在她的脚下忏悔。

她说我所得的一切都是她的,现在理应物归原主。

长姐回来后,萧缜的腰上的荷包就不见了。

我知道他是丢了,一如丢掉我那样。

我装傻问他,他含糊着说是收起来了。

答非所问,照我从前是不会再追问的。

可这是我熬了一宿又一宿的夜,刺破了一回又一回的手指绣的。

委屈到一整颗心都揪着难受,我摊手请他物归原主。

他一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气急败坏的。

「周蕴仪,你以为这是什么宝贝么。朕说收起来了就是收起来了,送出去的东西也有要回去的道理么。」

我抠着自己的手指只好作罢,但没想到会转眼在长姐那里看到这荷包。

萧缜大约是怕长姐闷,便送了只小狗给长姐。

我花了好些心思的荷包啊,成了这小狗的玩具。

被咬的破败不堪,满是污泥。

一如我。

我心疼极了,想去捡起来,那小狗却冲我呲牙咧嘴的狂吠。

长姐高兴的拍手,直夸小狗机灵。

「这破荷包是你的?」

我没回答,袖内的手指渐渐收拢。

「我说呢,这么丑的东西是谁的。他是皇帝,腰上自然应该戴龙佩。」

「喏,正好和我的凤佩凑成一对。」

那玉温润如水,却刺的我眼眶酸涩,我强撑着说。

「可将来史书一笔,本宫与陛下才是天作之合。」

长姐不屑的笑了一声。

「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吧,从古至今,哪个赝品比得过正品呢。」

我脸色一白,倔强的叫宫人们把荷包拿回来。

长姐自然不许,两拨宫人就这么推搡起来。

动静之大,引得萧缜也出来了。

长姐拉着萧缜的袖口,不高兴的撒娇。

所以萧缜什么也没问,只是斥责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
可是,明明我才是你的皇后啊。

他要我去闭门思过,并下令减了凤仪殿一半的炭。

他从来知道,我最怕冷。

闭门结束后,我独自打伞,徒步走到这御苑深处的相思树下。

传闻在树下虔诚祈求,可得相思一顾。

我双手合十,祈求神树了我相思意。

如兰久立在我身侧,见此情此景也大胆尝问。

「皇后娘娘,您说出来嘛。说出来,神树才会显灵!」

我眉弧轻弯,正要摇头,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嗤。

「周蕴仪,你可是皇后,像个妃子一样邀宠乞怜,真是丢尽了我们周家的脸。」

相较与女子的清灵,这道声音略显粗犷,是我长姐周芙仪。

偏偏萧缜喜欢。

雪幕重重,我一眼望睇过去。

萧缜亲自替她撑了伞,而萧缜玄色长氅上,已覆上素白点点。

雪地里的一双人,那样相配。

是啊,长姐是他等了那么多年的珍宝。

好不容易回来了,他一点苦也舍不得她受。

就像此刻,明明她只是一介民女,但摆出长姐姿态,教训我这个一国皇后。

萧缜也纵着她。

我与萧缜对视上,他满目的无所谓,一如从前的凉薄。

可明明,在长姐回来前,他已经会温柔的对我笑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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