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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延礼探究地看过来,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,片刻后有了答案:「唐枝,你吓唬人的手段一如既往地愚蠢,你觉得没了我,你能活?」


是吓唬么?


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吓唬他。


更何况有没有他,我似乎都活不下去了。


这次后像是为了逼我回去,裴延礼没将离婚的财产分割出来,他卯足了劲儿给我难堪瞧,甚至收回了我现在居住的房子。


我无家可归,而他却另娶新人。


没有人能在儿子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再娶的,裴延礼却这么干了。


他跟梁平霜要结婚的消息通过许多张嘴传到我的耳朵里,这事有多喜庆,又把裴父气得多厉害,裴家那些人多高兴,私底下又嚼了多少舌根,我全知道。


但这会儿对我,就当笑话似的听了。


我不再是这场笑话里的人了,怎么还会在意。


梁平霜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温水就药咽下肚,苦,那苦从五脏六腑流淌,压不下去就要吐。


「唐枝,我就要跟延礼结婚了,婚礼在下月底。」


这跟我有关系吗?


算了。


多一句废话都没说,我直言:「恭喜啊。」


接着挂了电话,继续吞药,可我哪里知道,梁平霜打这通电话时,裴延礼就在一旁,神色颓然,半点没有新郎官的样子。


恐怕这会儿他才明白,我离婚是真的,对他没感情了也是真的。


没了住处,如同丧家之犬。


裴延礼打电话过来时想必是嘲笑我的,我提着行李,站在车站的入口,望着如织人群人来人往,耳畔是裴延礼似幻如梦的问声:「唐枝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要不要回来?」


眼睛有些发涩,很干,他还是心软的。


或许是惦念旧情,才会劝我回去,但为什么小驰活着的时候,裴延礼没有大发慈悲陪他一次?


太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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