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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雨墨微微点头,因着方才在秦晨面前哭,面上还有些羞意,眼圈也还泛着粉红。她双手接过汤碗,轻声道:“多谢世子。”

秦晨又夹了菜往林雨墨碗里放:“不必与我这么客气,叫我南离便好。”

说完,秦晨期待地看着林雨墨。林雨墨抿了抿嘴,眸色一点点暗下来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
秦晨面上的笑更深了些,他静静地看着林雨墨。林雨墨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,她低下头来,安静用膳。

过了半晌,秦晨倏然出声:“雨墨可有什么心愿?”

“心愿?”林雨墨抬头看向秦晨,眼中满是疑惑之色。

秦晨点点头:“是啊,比如说你想做什么事却还没来得及做;或者说想去什么地方,一直没机会去瞧瞧……”

林雨墨认真思索了半晌,却还是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
秦晨抿了抿嘴,也沉思起来。片刻后,他轻拍了一下桌沿:“有了!”

“什么?”林雨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她看着秦晨,问道,“有什么了?”

秦晨笑着看她:“我想带你出去瞧瞧外面的广袤天地,这京城的天地就这么小,待久了心中憋闷。我……带你去看海可好?”

林雨墨愣怔了片刻,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。她唇角勾起,微笑道:“好。”

听她应了,秦晨的心中雀跃起来。他倏然起身,在屋内来回踱步:“那咱们就一路南下,还能路过江南,那边这时节应当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候……我这就吩咐文月去收拾行李……不对,我应该先去向皇上告假……”

林雨墨见他这样,不由得有些失笑:“这些事,用完膳再考虑也不迟。”

秦晨脚步一顿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也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对,先用膳,你身子不好,多吃些。”

说完,他便坐到林雨墨的对面,继续用膳。

待两人用完膳,他又吩咐文月去收拾行李:“……再出去买几身女子的衣裳,照着雨墨的身段买……再加几件披风,她身子不好不宜长时间吹风……嗯……多带些给她补身子的药……”

他边思考边说,断断续续地说了将近小半个时辰,有些话还重复提了好几遍。

文月无奈地看着秦晨,说道:“世子,您只需要告诉奴婢,您与小姐要去何处,奴婢定然会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。”

秦晨一愣,随机失笑摇头:“倒是本世子糊涂了,你办事向来是最妥当的。”

文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等着秦晨吩咐。秦晨思索了片刻,说道:“本世子与雨墨要去南海那边,从京城出发,一路南下,走路过江南的那条路……这一路气候多变,本世子不打紧,雨墨的衣物定要备齐。还有给她补身子的……”

不知不觉他又说了许久,文月耐着性子听完,笑道:“世子爷您就放心吧,奴婢马上就去准备。”

秦晨点点头:“嗯,就是要尽快收拾,本世子这就进宫,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。”

“这么赶?”文月一惊,忍不住问道。

秦晨叹了口气,看向林雨墨闺房的方向:“是啊,雨墨身子不好,本世子怕她……撑不了多久了……”

文月一愣,随即低下头去。

先前林雨墨昏迷,一直是她在照顾,世子寻来的,那些大夫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。

林大小姐还那样年轻,先前她还羡慕林小姐好命,如今看来,生在大户人家,不见得是好事。不过有世子这样的人,一直爱着林雨墨,林雨墨也不算是最不幸的。

至少在她生命的尽头,还有人愿意倾尽全力,去做讨她欢心的事。

文月俯身行了一礼,说道:“奴婢这就吩咐人去收拾行李,世子快去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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